【毕侃】鬼迷心窍
破镜重圆梗
ooc 不要上升
01
毕雯珺打开门，看到的是一只湿淋淋的小狐狸。
哦，小狐狸是个外号，他的全名叫做李希侃。今年27岁，是个演员，还是个唱跳巨佳能卖萌会营业的演员。
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，李希侃没带伞，进屋就开始抖他的狐狸毛，水珠堪堪落在实木地板上，然后又在毕雯珺发怒之前轻车熟路地溜进了浴室。
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。
李希侃好像把这里当成了他的旅馆，来去自由，随时随地供他取暖。
“老毕，擦头发的毛巾是哪一个？”李希侃打开浴室门，水汽氤氲而起。
毕雯珺恍惚间看到李希侃裸露着的上半身和笔直的腿，在带着水雾的空气里白的发亮，不由得叹了口气，回卧室给他拿了干毛巾和一件白t，递给了他。
李希侃在看到t恤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等会儿还不是会被脱掉。”
毕雯珺呼吸一滞，不由自主地被那双晶亮的眸子吸引住。
李希侃抬眼看着他，抿起嘴巴对他微微笑着，看起来又格外纯情。仿佛刚才那句挑逗意味的话没有任何深层含义。
这几年的戏果然没白演，毕雯珺想到。
李希侃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染黑了，发丝又顺又亮地贴在皮肤上，被卧室飘窗外的光映出淡淡的冷色光圈。
质感好像很好的样子。毕雯珺在意识到自己动作之前手就抚上了他的头发，依稀记得他不太喜欢被别人摸头，但也许是因为刚洗完澡，整个人有点呆呆的，他毫无防备地眯起眼睛，像只被顺毛的小动物。
“你上次说想看我黑发的样子，怎么样，喜欢吗？”
李希侃扭头凑近看着他，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，毕雯珺一只手还停留在他耳侧，另只手在李希侃的突然的动作之下撑住了床沿，他与李希侃对视着，居然有种被读透灵魂的压迫感。
“看来是喜欢的。”李希侃歪着头，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，双手圈住毕雯珺的腰，缩在了他的怀里。
毕雯珺对两人的关系界定很苦恼，但苦恼的好像只有他一个，另一个则是坦然接受并且乐在其中。
算了吧，就这样吧。毕雯珺在坠入漩涡前自暴自弃地想着。
狐狸天生就是会蛊惑人心的。
02
“爱情是什么，爱情就是为你染了黑发还为你焗了油。”
毕雯珺在黄新淳骚话连篇之前用一根鸡腿堵住了他的嘴。
他和李希侃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就宛如一场闹剧，而闹剧的始作俑者正没心没肺地啃着鸡腿，正看着他欲语还休。
如果不是黄新淳组的那场局，他和李希侃顶多算是对方懵懂时期的初恋对象，再见面也是能客套几句的那种普通朋友。
但绝对不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。
“哈哈哈哈没想到还有希侃吧，我这个惊喜你还满不满意？”
“……”
“大家都忙，再聚在一起也挺不容易。”
“……”
“毕竟当年咱们关系都挺好，就这样断了联系有点可惜……”
黄新淳看着相互对视完全忽视掉他的两个人，觉得自己的脸笑的有点僵。
李希侃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进了自己的视线，没有给他任何的缓冲的余地。他还是很喜欢穿连帽卫衣，头发依旧看起来毛毛躁躁，眼睛时刻都是微微眯着，和19岁时的模样几乎完全重合。
他想到那一年两人半夜偷偷溜出去手牵手散步；在没有人的天台拥抱接吻；镜头前装了多少次普通朋友亦或是陌生人，镜头后都要一一补偿回来。
所有的回忆亦不真切，宛如这段感情，记得的东西大多都是美好的，没有刻骨铭心，所以分手的时候更没有撕心裂肺纠缠不休。
他只是和李希侃仓促地谈了一场没有结果、每天都在倒计时的恋爱。
但是毕雯珺知道，之后他再也没有遇到能让他心动的人。
这仿佛成了他的心病，在李希侃这里落下了病根。
包厢里还有十几双盯着他们看的眼睛，都在猜测两人不和已久，李希侃和毕雯珺握手道了声“你好”，便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，这似乎更加证实了他们的想法。
不过这顶多算是一场聚会的小插曲，没过多久就继续热闹了起来。包厢有了温度，李希侃就是热源，他坐在角落却依旧是中心，和周围人有说有笑，左右逢源。
包厢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些熟面孔，毕雯珺也不会觉得不自在。大家都是成年人，为人处事心中自有分寸，不会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唱歌了，也不会过多地窥探自己的私人生活。毕雯珺还挺喜欢这种感觉。
除了不远处出现的那个意外。
毕雯珺莫名地涌起一股烦躁感，他将眼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，刻意忽略掉心底的那点悸动。
聚会持续到了凌晨才结束，毕雯珺起身离开时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他刚准备和周围的人道别，便被黄新淳给叫住。
“诶诶，毕雯珺你不是家里离这儿挺近的吗？让希侃在你那里借住一晚行不？”
毕雯珺还在愣神之际便接住了满身酒气还睡得死沉的李希侃。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婉拒的理由都找不出。
黄新淳，你真行。
毕雯珺恨得牙痒痒。
03
在毕雯珺发现楼道的电梯出了故障，硬是背着181的大男人爬了11层楼时，他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找黄新淳秋后算账了。
李希侃与其说是喝醉了，倒不如说是睡着了。毕雯珺并不算温柔地把李希侃丢到了沙发上，便径直去浴室洗漱，等到他擦着头发走到客厅，便看到李希侃正坐在沙发上，听到声音后迷茫的转过头看着自己，眼神幽怨，半晌不语。
真的有够诡异。
“被冻醒了。”
“……”
毕雯珺才发现李希侃穿得挺单薄，不盖被子睡觉可能的确会着凉。理智上说他没必要把李希侃照顾得那么细致，但毕雯珺看着李希侃双手抱着脚裸，惨兮兮地缩在沙发上，他居然觉得有点愧疚。
“……我去给你找个被子。”
“谢谢，那我……可以去洗个澡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毕雯珺看到李希侃摇摇晃晃地起身，一步一顿地往浴室走，想叮嘱几句，但终究没能开口。
李希侃把卫衣搭在头上，穿着短袖打底从浴室走了出来，毕雯珺看着他直接钻进了沙发上的被子里，把卫衣叠成枕头的样子，湿答答的头发就直接枕在了上面。
“我睡啦。”
“……你不吹一下头发吗？”毕雯珺问完之后就有点后悔。
“今天太累了……等明天睡醒之后再说吧。”
可是这样睡觉才真的会着凉吧。
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地步。李希侃光裸着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，背靠着毕雯珺的两腿之间的沙发，任吹风机的热风在头上呼呼地吹着。
如果真的着凉了，自己不是罪魁祸首，但也算是见死不救。毕雯珺想了想以后或许会背负的也不大可能存在的骂名，勉勉强强安慰自己这也不算太亏。
其实这样给他吹头发，之前还有过一次。
毕雯珺参加比赛期间得了重感冒，卧病在床说要好好修养。其他练习生还在训练，李希侃便偷偷溜回宿舍去看他。看也不好好看，给毕雯珺倒了杯热水，便胡闹着说要给他取暖。也不管会不会被传染，就这么不由分说地往被子里钻，寝室的床也就那么大，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，双手双脚纠缠了一会儿，毕雯珺终于忍无可忍。
别闹。
毕雯珺直起身，抓起李希侃的两只胡作非为的手禁锢在他的头两侧，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动作的暧昧，小狐狸直接被吓得哑了气，哆哆嗦嗦把毕雯珺推开，红着脸说了句还在重感冒你脑子不好别想啥不该想的，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。没过一会儿又嫌被子闷了一身汗，便跑到浴室说要洗澡。
毕雯珺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，倒真觉得有些闷。
洗完澡出来又撒娇让毕雯珺帮自己吹头发，毕雯珺任劳任怨地拿过吹风机，只觉得眼前的狐狸是借照顾之名来折腾他，撩拨了一半又缩回了狐狸窝，现在又伸出爪子小心翼翼试探自己。
吹风机的热风打在摩挲着发丝的手指上，那时正值午后，阳光正好，就连后背露出的那一小片肌肤都能让毕雯珺心悸不已。
他低下头，给了李希侃一个不算热烈却温柔得刚刚好的吻。
“你以前也这样给我过吹头发。”
毕雯珺没想到李希侃也在和他回忆同样的事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。
但有的话既然已经说了出口就覆水难收。两人默契的陷在同一个回忆里，流转的空气似乎也涌动着不明的情愫。
过去和现在的记忆不断交替，仿佛他现在拥有的也是快乐的、真实的。
李希侃仰起头，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可爱又无辜。他说：你愿意像那天一样吻我吗？毕雯珺没回答，也不知如何回答，还在忖度这句话的含义，唇上就忽地一暖。
这人到底醉没醉？
这个疑惑在一闪而过之后便被抛诸脑后，毕雯珺不甘示弱地加深了这个吻，夺回了主动权。
真是鬼迷了心窍。
04
黄新淳：你和希侃怎么样了？
毕雯珺这一觉睡得很沉，没想到居然是被微信弹出的消息吵醒的。他看到枕边没了那个人的身影，突然有些烦闷，回了一句“没怎么样”然后又关上了手机。
谁知提示音又一连串的响起。
黄新淳：没怎么样是什么样？
黄新淳：我昨天那么努力的撮合你们结果只是没怎么样？
毕雯珺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躲了那么多年，就因为一个聚会不攻自破，不免有些无力。
毕雯珺：你本意很好，但是我们的事都已经过去了，感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，你就别乱掺和了
黄新淳：？？
黄新淳：？？？？
黄新淳：不是兄弟之间的闹了点小矛盾吗？能有啥感情啊？卧槽天呐让我先冷静一下我找个东西接我的下巴
“……”毕雯珺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，直接先入为主把李希侃当作曾经的恋人，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他只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。
毕雯珺：我刚才说的你就当没看到吧
黄新淳：不行不能不可以
毕雯珺：你还好意思跟我理直气壮？
黄新淳：……
黄新淳：……我错了哥
毕雯珺还没来得及回复，电话便打了过来。
“我现在给你机会认错，不然过期不候。”
“……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。”黄新淳言辞恳切态度真诚，“我现在深切地认识到我昨晚的行为和拉皮条没有区别。我在忏悔。”
你知道就好。
“我以为你们只是有点矛盾，便想着帮你们一把，我的初衷是想让你们重归于好冰释前嫌，可不是想你们谈情说爱破镜重圆啊！”黄新淳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，“不过这样感觉也挺好的啊……”
“我们没有谈情说爱。”毕雯珺忍不住纠正道。
“但是希侃想和你谈情说爱？”
“……”他还真说到点子上了。他不懂李希侃到底在想什么，如果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，大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，像这样捉摸不透不清不楚还真有点狐狸的作风。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他只能这样回答。
毕雯珺打完电话便毫无睡意，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出卧室，刚准备去洗漱便看到餐桌上放了一个纸袋。
一看就是楼下便利店买的。
不过他居然还会给自己买早饭，以前最不爱吃早餐的人就是他了。毕雯珺拿出里面的热牛奶和三明治，发现三明治上还贴了张便利贴。
记得奖励我～
恶俗波浪号加上一个画得很丑的笑脸，毕雯珺觉得这个画风不太对。一般情况不都是：牛奶热一热再喝，别饿着自己之类的话吗？一上来就要奖励？奖励什么？……奖励一个吻么？
“……”
毕雯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，觉得自己脑子依旧不清醒，只想再去睡个回笼觉。
然而没过几天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。
“我来要奖励了。”李希侃站在毕雯珺的家门口，眯起眼睛笑着说道。
05
听说有人在追李希侃。
这个听说是听黄新淳说的。因为现在只有他喜欢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那只狐狸的事。
那个人是李希侃新剧的导演，不是潜规则上位之类的相互利用，导演算得上年轻有为，也是真心实意地在追李希侃，平常在剧组对他多加照顾，帮了他不少忙。
“这样朝夕相处，想不动心都难。”黄新淳说道。
这样也好。毕雯珺想到，他和李希侃暧昧不清的感情终于能告一段落了。
毕雯珺给李希侃打了一个电话。平日里李希侃都是掐着他下班的时候不请自来，这样的电话邀请还是第一次。
李希侃晚饭吃得也不安生，毕雯珺坐在他的对面一句话都不说，眼神冷得他直哆嗦。微信消息响个不停，他急忙给手机调了静音。
“谁？”毕雯珺斜睨了他一眼，然后低头继续吃饭。
“……我新戏的导演。”
“他挺好的。很适合你，各个方面。”
李希侃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些方面。自己现在正处于尴尬的转型期，流量算不上流量，说是演技派又没几个能拿得出手的脍炙人口的作品，如果这个时候多了这么一层人际关系，后面的路不知道要好走多少。
“我现在的状态就很好，能好好演戏，也有足够的自由。不是人人都只想往上爬，其他人懂什么。”
李希侃的话让毕雯珺想到了自己。台前转幕后是他考虑已久的决定，他觉得自己不适合鱼龙混杂勾心斗角的娱乐圈，对音乐的追求也不单单只有一种方式，创作的过程也同样有魅力。能转行当制作人反而更轻松自在。
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想法，周围人都觉得这样太可惜，觉得就这样放弃不值得，浪费了一副好嗓子。有一瞬间他也觉得自己是不被理解的。但想找到理解自己的人太难了。
但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了解程度也太过分了。他说过的话到底是漫不经意还是殚精竭虑，毕雯珺现在不得不好好斟酌一番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听说他性格很好，也很会照顾人，才这样说的。”
毕雯珺的语气有点真诚过头，一副要把他往外推的样子。小狐狸脸上有点绷不住，道：“我不喜欢那样的。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？”毕雯珺勾起嘴角，“你和黄新淳可不是这么说的吧，你说的是‘这样朝夕相处，也不知道哪天会心动’，大概这样的话？”
平日游刃有余滴水不漏的小狐狸终于露出了破绽：“你觉得我是故意这么和他说的？”
“我该怎么做才在你的意料之中？像这样意识到你的重要性，担心你离开，主动找你一起吃饭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呢？”
李希侃的眼神忽明忽暗，闪烁不定：“你今天是准备和我摊牌吗？”
“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刚好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，不想知道重逢那天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喝醉，也不想知道你染头发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新戏，更不想知道你究竟还想对我算计多少。”毕雯珺一字一顿地说。
“我只想知道你处心积虑地做了那么多，到底是不是真心。”
毕雯珺表情依旧是风轻云淡，但空气的温度已经凝固到了冰点。李希侃招架不住这种主动进攻，现在更无法全身而退。
“我……”李希侃的手越攥越紧。狐狸本来就是善于伪装的，坦白着实太难了。
“如果不是，我就不要了。”毕雯珺脸色一冷，“饭吃完了就请回吧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。”平日温柔的人突然冷淡简直比暴风骤雨还要可怕，李希侃被吓坏了，堆积的心事一下子倾泻而出，“是的那天聚会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没安好心。很久不见再看到你就有点心动，就是觉得你又变帅了，当时的态度感觉也挺在乎我的……我就想借着醉酒来试探你。”
说到这里李希侃还觉得有点委屈：“我只是想着怀念怀念过去，说不定你念着旧情就从了我，谁知道怀念着怀念着就没刹住车，直接怀念到床上去了……醒来之后我就有点懵，但我想着先喜欢上身体也行，也是让你喜欢上我的人的一种捷径。”
“所以你是在追我？”
“追你？太难了。”李希侃说到这里还有些无奈，“倒追的戏码你遇到的能少？这种不行，太突兀，你不会喜欢。所以我才会想办法套路你…”
“所以你捉摸不定让我猜不透你的想法，勾起我对你的好奇心，找个所谓的情敌刺激我，让我害怕你离开我……然后呢。”毕雯珺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，“在我身上费尽心思才发现自己付出了太多，想回头已经太难了，初衷虽然是坏的……但你心里也很清楚吧，其实现在是你更害怕失去我。”
李希侃被他温柔的语调蛊惑着，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，鼓起勇气抬头看他，发现他一只手支着下巴，笑着看他，似乎正期待着他的答案。
李希侃最后一层心理防线终于被击溃。想到害怕他冷淡的是自己，害怕他离开的也是自己。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好似戳着自己的心脏，让他心甘情愿地随波逐流。
怎么最后真还把自己套路进去了呢？
“是的是的是的。”李希侃破罐子破摔，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，“你太聪明了。”
毕雯珺起身，轻轻抱住了他，略带安抚意味地拍着他的背，下巴支在他肩膀上，说道：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肩膀传来一阵酥麻感，李希侃的耳朵也被热气熏得有点烫，迷迷糊糊地回抱住了毕雯珺，觉得自己心跳快得有些离谱。
毕雯珺的手指很烫，在李希侃身上四处点火。李希侃心有不甘，感觉今天被套路的是自己，刚想争辩几句便被毕雯珺堵住了嘴，最后说出来句不成句，字不成字，碎成了一片片都融化在了空气里。
算了，别挣扎了，狐狸这辈子都要被套牢了。
06
毕雯珺和李希侃在一起了。
这件事成了圈子里公开的秘密。
那天聚会的参与者终于恍然大悟，绘声绘色地说他们不是不和已久，而是小两口闹别扭。
而最接近事实真相的黄新淳也只当他们是旧情复燃干柴烈火。毕竟他是个直肠子，不懂什么套路来套路去，更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当了多少回传声筒。
因为这件事许久没动静的偶像练习生的微信群也变得热闹了起来，起哄的同时也开始回忆起了过往，越回忆越想念，终于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说要一起出来聚一聚。
聚会那天来了许多人，有人转行从商，有人台前转幕后，但大部分都是像李希侃一样依然在坚持演艺道路的。
气氛热闹得有点过了头，每个人都依稀能看出点儿当年怀着初心，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老毕，我想听你唱歌。李希侃说道。
毕雯珺从善如流，然后拿起话筒，想了想，说：“那我就唱《第一个清晨》吧。”
记性好一点的开始埋怨毕雯珺偷工减料，拿当年唱过的老歌来应付他们。
“我想说，以后每一个叫醒他的早晨，就是我的第一个清晨。”
哇。
现场顿时酸倒一大片，只有李希侃得得瑟瑟地抖着肩，笑得一脸灿烂。
“那我来唱个热闹的。”李希侃听毕雯珺唱完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，蹦蹦跳跳地唱起了《第一天》。
谁不知道李希侃是借着热闹之名来暗地表白？单身狗又一次受到了暴击。
但气氛终究是到位了，有些人开始跟着李希侃开始了大合唱。
只有黄新淳还沉浸感动里无法自拔，他无比激动地和毕雯珺说：我真的好为你们感动。我原来不是皮条客我他妈是丘比特啊。
你感动的点有一点点怪怪的。
不是你不知道。黄新淳开始解释：我当年一直以为自己做错了事…你转行那段时间，希侃就刚好和我联系上了，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你，他就说你这个情况他挺担心，想借个聚会见一面。
谁知道你们见面之后气氛那么尴尬，他就跟我说你们之前有点小误会，想让我给他帮帮忙。结果第二天你就给我说了你们之前的事，我当时心里特别忐忑，又不好直说…看到你们现在感情这么好，我真的非常为你们开心……诶诶你笑什么啊？
“没什么……”毕雯珺看着眼前那只瞎闹腾的小狐狸，觉得好笑的同时突然有点感动。
其实他设尽圈套，也只是想要一颗真心而已。
这只小狐狸还有多少秘密，他还有一辈子里的时间来慢慢解答。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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